居然有三[艸

而且三的份量超多的好可怕好怕坑[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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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伯克家族是世上其中一個歷史最為悠久的家族之一。雖然已經無法翻查確實的年份,但伯克家族的影響力,早於二百多年前便左右著這個國家的經濟和政策了。正因伯克家族在國家上的地位幾乎是不出其右的,因此每年春天伯克家主恆例舉辦宴會的邀請函,便是諸多名流費盡心思也必須弄到手、能夠昭示個人地位的貴重物品了。

 

然而,在連自己也難以置信的情況下,我,喬。史東,五十五歲的報社社長;在一星期前的大清早,衣衫不整的從郵差先生身上得到了對自己身上不稱身的睡衣的嘲笑目光和、伯克家族的鍍金宴會邀請函了。

「這是怎麼回事?」用兩枚銅幣打發了郵差,我第一個反應便是把還在熟睡的所有家庭所員––包括只有六歲的小兒子萊恩都吵醒來召開緊急的家庭會議。

「說不定是寄失了?」

「伯克家會寄失信件的機會比你考上軍官一事更不可能,而且在那上面的確是燙上了我的名字。」我白了我的大兒子一眼。

「總之先打開信來看看吧。」在看到信的內容確實了伯克家的邀請後,我和家人整個上午都在是否應該前往的問題上議論紛紛;直到後來有人說道「這樣的機會恐怕一生中只會出現一次吧。」後,我才堅定了自己的決心:這便和當年在廣場上跟威廉先生碰面的機遇一樣,是令人只需要感恩的事情。有著如此想法的我,在一星期後的今天便坐著租借回來的馬車出發前往伯克家的大宅了。

 

我穿著妻子為我準備的羊毛西裝,身上除了帶著了邀請函外;我也把筆記本子和威廉先生送我的筆帶上了,畢竟紙和筆對作為記者的我實在太重要了。雖然也希望把照相機帶在身邊,但顯然那東西的體積和重量都證明了它不是一個參加宴會的好選擇。從廣場出發到伯克家不過是二十分鐘的車程,但待在車上的我卻像是渡過了二十個小時一般的漫長。假若告訴報社的員工在到達之前,我在車上為了令自己不要太緊張而默唸了五次昨天自己撰稿的新聞的話,他們絕對會捧腹大笑起來的。

「今天是個好天氣呢,史東先生。」在我從馬車探頭把邀請函遞了給看守的人後,那名約莫二十的年輕小子微笑著的對我說了;「嘿,不然的話便太可惜了。」

「這倒是呢,那麼希望您能度過愉快的一天。」

不得不說對方的友善著實令我放鬆不少,馬車在對方對前方的車伕揮了揮帽子後便繼續前進了。半晌,我才在大宅的正門前下車,伯克家的大宅門前舖下了和家系徽章同色的深藍色的地毯;為我引路的人是個高個子,他禮貌的問我拿了邀請函後,便帶我來到大廳了。

「史東先生,容我先失陪了;希望您有愉快的一天。」為我打開了大廳那漆上白色的厚重橡木門後,他恭敬的對我行了禮便趕忙回去招待別的來訪者了。雖然宴會還有好一陣子才會開始,可是來訪的人已經佔半了半個大龐了;以伯克家的威望,敢於遲到或是最後一刻才出現的人物可說是幾乎沒有的。因為不習慣於參加這種場合,我決定在角落找了個位置悄悄地坐了下來,並觀察著場上眾人的一舉一動––像是抽離了來賓的身份一般,我彷彿只是在場上被伯克家聘請的記者一樣。儘管這樣的想法能夠讓我心情平靜下來,然而身處在在這個充斥著各領域的領袖、商人和政治家的環境下,單是一般的寒暄也叫一個普通的繳稅公民受不了;故此在宴會開始前的十五分鐘,我偷偷的跑到了沒有人的露台透氣。然而才剛伸了個懶腰,背後的喧鬧又吸引了我的目光。

 

從大廳門前走出來的是那張不曾改變過的年輕臉龐。當我還是工廠的學徒時,那位人物便一直是這模樣了––威廉先生是獲得神明恩賜不老不死生命的人物。我悄悄的鑽回室內,真要說有甚麼和五十年前不一樣了的話,恐怕便是他今天穿上了黑襯衣和那抹綁起來了的棕色頭髮吧。威廉先生是和伯克家主一同進場的:早已聽閒伯克家族和威廉先生的關係不俗,亦曾經聽說過伯克家的宴會是威廉先生罕有地會每年應允參加的宴會之一。儘管去年有消息說威廉先生缺席了宴會,但現在看來只是沒有根據的流言而已。想著明天要在新聞的版面上釐清事實,我開始慣性的翻出筆記紀錄會場發生的各種情況和話題了。

 

然而在那之前,我還是希望可以先向威廉先生問好一聲的。只是想著同樣的事的人實在太多了,直到我可以上前和威廉先生說上話時,那已經是三小時後的事了。威廉先生正坐在廳上的長型沙發上,他的手上拿著裝有藍莓派的盤子。我在威廉先生旁邊的小沙發坐下,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威廉先生緩緩的說道:「在這兒看見您令我有點驚訝呢。」

「這實在是...我也是同樣的驚訝。」我這般回應了對方––這短暫的幾小時間已著實叫我吃不消了。同時間,威廉先生的話也把我對今天的邀請是對方發出的幻想完全打破了。

「聽說您在打探我的事?」威廉先生在我回答後只頓了半秒,便展開了新的話題了。

「是的,我打算把我收集回來的資料整編成書。對了,我也曾經拜訪過福特先生,他吩咐我務必告訴您一句話。」

「拉米嗎?啊––麻煩你給我兩杯紅酒、另外還要一件藍莓派。」福特先生早於在八年前過身了,也許是已經過了一段頗長的時間,威廉先生說起他的名字時並沒有任何難過的神色,甚至還可以吩咐身後的僕人為他辦事。

「他說你是一個無賴;他希望我把那句話寫在書上。」威廉先生挑了挑眉,嘗了一口紅酒才緩緩的說:「令人沒法辯駁的一句話呢。」不難察覺威廉先生放下酒杯時的笑容。

 

「那麼您要把話記錄在書的哪兒呢?」威廉先生掛著淺笑的臉龐仍是那般令人難以猜透,對於突如其來的問題我顯得有點措手不及,我嘗試在腦海裡找尋合適的回答卻一無所獲;於是兩個人就這樣靜默了好一陣子。這是一段令人感到焦躁的沈寂,然而已經錯過了回應的合適時間的我,除了感覺到後脖子的汗水黏了在衣領上外便甚麼也沒法做了。

「先生,您的紅酒和藍莓派。」打破沈默的是捧著酒和甜點的僕人,當她把紅酒推到我的跟前時,我戰戰兢兢向她道謝的模樣讓她有點不明所以,但她還是禮貌的繼續她的工作並為威廉先生擺放了刀叉和毛巾。

「吶,你叫甚麼名字?」在她打算退開的時候,威廉先生托著下巴不經意似的開口問道。

「先生,我叫瑪利亞。」躬下身子的僕人恭敬的回答了威廉先生的問題,毫不慌張的應對令人不禁感嘆這裡不愧是伯克名門。

「那麼瑪利亞,今天的主廚是哪一位呢?」威廉先生仰後靠坐在沙發椅上,用毛巾擦拭了雙手。僕人再次禮貌的回答了威廉先生的提問,原來威廉先生只是想要她轉告主廚對於藍莓派的喜愛。

 

「那麼,來說一些有關瑪利亞和伊度的事情吧。」像是忘了剛對我的提問一樣,威廉先生待僕人走遠了後的第一句話令人意料不及––那兩個名字是剛剛才從僕人口中聽到的。沒理會我忘了給予回應的呆模樣,威廉先生接著說下去。後來我才發現,威廉先生只是借用了那兩人的名字在述屬於他的重要回憶。

 

雖然在那個時代商人的力量已漸漸冒起,但是社會大抵仍是由貴族操縱著;當時的威廉先生靠著買賣古董的生意獲得了豐厚的利潤和接觸權貴的機會。

「他們就像是花大量的金錢來買我已經用舊了的物品一樣。」威廉先生頓了頓,那個時候的人們壓根兒不相信威廉先生已經活了無數的歲月,只把他當成是一個眼光很獨到的年輕古董商人,威廉先生亦因此得到了不錯的名望。直到後來為了在行商上更加便利,威廉先生開始和貴族們打交道。

「我必須說這是很枯燥無味的事,在他們當中讓人感到有興趣的傢伙實在太少了。」威廉先生說到這還故意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側額:「大都是些生活過得太安逸的死腦筋。」

啊,不過瑪利亞是例外的––然而威廉先生卻這樣說了。那側著頭閉上眼睛的模樣,令我不禁覺得這是自己第一次聽到威廉先生內心真實的想法。

 

瑪利亞。伯克;當時伯克家家主的長女,亦是少數與商人結婚的貴族女兒。儘管威廉先生的故事還沒有說完,但是在筆記著的我在心中已經有了個底––這位瑪利亞小姐一定是威廉先生的妻子了。然而令人想不通的是以當時伯克家族的顯赫地位及名聲,我實在無法想像他們會允許這樣的婚姻;即便是現在的貴族們仍然認為自己的比其他是高人一等的。

「瑪利亞的父親是個不精明的人,這樣的人掌管一個大家族的結果就是幾乎把整個家族摧毀。」威廉先生如是說。而威廉先生和瑪利亞便是在伯克家搖搖欲墜的情況下認識的。

 

威廉先生很清楚記得那一個晚上背後傳來的目光不曾間斷,儘管無法理解被對方盯上的原因令威廉先生有點在意,但在沒趣的夜裡勾起的玩心成分無疑更大。

「沒想到伯克家的大小姐有那麼鬼祟的嗜好呢。」對於穿著白色禮服的女生在他於窗檯乘涼時出現,威廉先生並無一絲驚訝;反之對方聽到他的調侃卻嘆了口氣這點更令他在意:「似乎您也一直被不友善的注視著就是了。」對方沈默了半晌沒有回應,後來才掛著淺笑的對威廉先生說:「是的,如您所說的一般我被監視了、而且他們都是伯克家的人。」威廉先生「嗯––」了一聲並環視了四周;剛剛她的沈默是在不滿自己對家族的人的形容吧,威廉先生如是想。

「能夠和您說點話嗎?」瑪利亞走到威廉先生的右邊靠著窗檯看他,威廉先生這才發現對方不單有一頭漂亮的褐色長髮,還有一雙清澄的綠眼睛。

「沒關係嗎?」

「因為是和您有關的事。」瑪利亞低下頭慎重的說著。雖然沒有看到臉上的表情如何,不過威廉先生還是注意到她用力抓緊窗檯欄杆的雙手––雖已了然會是很嚴重的事,但是威廉先生一派輕鬆模樣的微笑著對她說:「這可真是––那我必須洗耳恭聽了。」

「您有聽說過我們家族的傳聞嗎?」對於以這樣的話句作為將要說的內容的開端威廉先生只是聳了聳肩,並沒有打算回應這個沒意義的提問。

現在的伯克家已經無法自救了,過去無意義的揮霍及樹敵便不斷的加劇了他們的痛楚––瑪利亞對威廉先生說了很多只有貴族間才知道的醜陋事實,而伯克家族的處境簡易地說明的話便是:總位於社會頂點的家族不懂得如何低身彎腰,因此當掌舵的人是個蠢蛋的話整個家族便陷進泥濘當中。

「實在是被抬舉了呢。」而家主的女兒在這樣的環境下拼命思考著,得到了向他求助這樣的結論;沒辦法向貴族和當權者透露家族的乾枯便露骨的轉向對地位有渴求的平民商人的錢財出手,威廉先生跳上窗檯的欄杆坐了下來,一邊想著『還真是淨想著自己利益而已的人們呢。』這樣的事,一邊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抱歉。唔,今天的話希望您不要對別人透露。」

「這是當然的。」威廉先生聳了聳肩,雖然嘴上說著這樣的話,但那滿不在乎的樣子實在讓人難以信任;坐在欄杆上的威廉先生能夠清楚看見躲在瑪利亞後面的那些人們變得不安份了,他蹺著腿朝那些人的方向給了一個輕蔑的眼神,故意的火上加油起來。

「還有,這樣是很危險的。」瑪利亞這般說了讓威廉先生停住了挑釁,他盯著瑪利亞看嘗試在她的眼神中讀取出話語裡的意思,然而對方看起來卻比他更迷惑:「坐在那邊很危險的,請下來吧。」

瑪利亞的善意勸告讓威廉先生有點錯愕,可是還是恭恭敬敬的回答:「在危險的地方才看到利益喔。」威廉先生說著似是而非的話,卻是一點下來的意思也沒有。

「那麼坐在那邊讓您得到些甚麼了嗎?」瑪利亞輕笑的問道,威廉先生稍微觀察了她的表情便輕輕的踩踏回灰色磚石地板上。儘管他認為眼前的人對初次見面的自己便道出秘密及請求感到不可置信,不過伯克家長女在笑語間流露出來的那份只有貴族子女才擁有的高貴和矜持還是令人不禁多看幾眼的。何況比之整個晚上的無聊的晚會和沒內容的對話,這個讓他看不見底蘊的交易提案者顯然是有趣多了。

「比方說,伯克家族大小姐的關心及笑容您覺得如何?」

「噗––我可不知道原來您是這麼好打發的人呢。」

威廉先生挑了挑眉,並沒有接話下去;把說話反覆咀嚼只會令人感到枯燥無味而已。

瑪利亞注視著威廉先生那不以為然的表情,覺得這個人並沒有自己想像和別人口中所說的那麼難於相處。他們聊了一些話題、然後又聊了一些別的話題。

貴族大小姐對平民商人的生活遊歷感到非常好奇,而她偶爾的提問對方都願意耐心的說明便又覺得對他更親近了一些;似乎在那雙炯炯有神的橘色眼睛之中,倒也不盡然是輕蔑的神色。直到後來主人家的僕人匆促的跑來示意,他倆才發現他們佔用了別人家的窗檯非常長的時間;甚至連跟著瑪利亞而來的伯克家家僕也只剩下寥寥幾人了。雖然有點驚訝於時間的流逝,但瑪利亞還是稍稍的退開了半步,略帶笑意的對威廉先生行了半禮:「能夠和您愉快的對話真是太好了,威廉先生。」

「我很榮幸。」威廉先生彎下了身輕輕握著及親吻了對方的手背,他說:「您的提議我會仔細考慮的。」瑪利亞先是遲疑了半刻,才憶起自己今天和眼前的人對談的原因––實在稱不上甚麼光彩的行為更妄論配得上家族的榮譽,瑪利亞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看起來不要太落寞:「請容我期待您的回覆吧。」

 

雖然是這種帶有利害關係的首次會面,可是卻絲毫沒有爾虞我詐的感覺;與之相反,這是一場令人樂此不疲的享受。

在那之後威廉先生也好幾次拜訪了伯克家,

並且在第五次見面時便向對方提出的求婚。

「這件事的發展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威廉先生這樣說了。然而待他想繼續說下去時卻被前來的伯克家家主打斷。只見二人耳語了片刻,威廉先生便拿著紅酒酒杯與伯克先生走在大廳之中了,縱然身職記者的本能讓我想要偷偷的跟上他們,但才踏出了半步我便被攔了下來:「抱歉我要先稍微失陪了,史東先生。不過如果您願意等候的話,待會我們便可以繼續這個話題了。」彷彿剛剛那個對我講述過去故事的人是別人似的,瞇著眼睛微笑的威廉先生又變回平常一般銳利。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紙和筆、紙上凌亂不堪的筆跡讓我心裡踏實多了;我這才有閒暇仔細的讀了方才威廉先生說的一字一句。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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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字超多的啊!!!!!!!!!!!!!!^q^/

這個系列[?對我來說真的意義深遠[字數的意味[爆

說不定是只有我覺得有趣的一篇w

怎麼說呢...一切都是對瑪利亞的愛[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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